1)第二十四章 这般不成体统,就该一棍打死_财迷心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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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夜凉如水,祠堂四面通风,挡不住寒气,谢谨禾正跪在团铺上,冻得嘴唇失色,脸色发白。

  晚膳也没得吃,又饿又冷,谢仲昀知晓谢谨禾是个倔的,都没派人在旁边守着,他自己就跪得直直的,半分懒不会偷。

  谢谨秦过来看过两次,第二次直接把谢谨禾扯起身,让他回去,谢谨禾一声不吭又跪回去。

  “既是误会,解释几句就翻篇了,何苦与爹较劲儿?你跪在这一年,爹也不会因此高看你一眼。”谢谨秦无奈道。

  风太大,祠堂里的烛光时隐时现,明暗间叫人有些眩晕。

  谢谨禾没抬头,面无表情道:“他眼睛瞎我凭什么费力给他解释?谁搭理他,我就爱跪,你少管。”

  谢谨秦神色平静,站了片刻抬步往外走,谢谨禾突然出声:“你院里伺候的人怎么那么少?是不是该再添些。”

  谢谨秦回头看他,谢谨禾自顾自说下去:“人手忙不过来,到时候你要办事也不便,明日我让人给你买些粗使的,做些洒扫就行。”

  谢谨秦若有所思,莞尔道:“行,有劳你。”

  谢谨禾挠挠耳朵没吭声。

  夜深,谢仲昀在写折子,秋猎之乱还没查出与北狄里应外合的内应,皇上无心朝政,成日向大理寺施压,积下来成堆的事务,全凭朝里他们这几把老骨头处理周旋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爹?您还没睡?”谢谨秦轻声踏入他爹的书房,端来一碗热乎的杏仁银羹。

  谢仲昀笔未停,摇摇头叹气,道:“北狄夜袭案子还没审明白,如何闭得上眼安眠。”

  谢谨秦放下瓷盅,一言不发找了个地儿坐下。

  谢仲昀此时才抬头看了他一眼,从胸腔中沉沉哼了一声,道:“为那二流子游说的?不必多说,他如今这般不堪,你做兄长的也有份。”

  谢谨秦寂然不动,闻言顺着说下去:“哦?他怎样不堪了?”

  谢仲昀一说就来气,冷声道:“满京城你放眼看看,哪家高门显贵的儿郎不是知书达理,谦虚谨慎?他书读得一无是处也就罢了,品行也简直不堪入目!你该好好去街上打听打听,可有一个人一句话说他谢谨禾好的?!你娘若还在,也得活活被他气死!”

  谢谨秦面不改色整理着衣袖,谢仲昀说着说着终于停了笔,把折子推远了,继续道:“你瞧瞧他今日!对着一个下人大打出手,他如今这副德行,就是被你们给惯的!夜郎自大,简直不知天高地厚,现在我还有力气治,等将来他翅膀硬了,怕是什么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事都做得出来!活脱脱就是戕害谢氏的祸害,百年之后必得让祖宗蒙羞!”

  谢仲昀声音不自觉大了,屋里下人都有眼色地退出去,屋内安静了一会儿,只闻谢仲昀气过头的粗喘声。

  谢谨秦平静道:“外边人,”他静了一瞬,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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